公子私交甚笃。”

司洸也早已猜到,点了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。

“围场训马的马夫里,奴才发现了一个本该死了的人。”肖宁顿了顿,又说,“先帝爷将钱御史家全家斩首示众,但钱家的小儿子却隐姓埋名在围场里训马。钱御史在世时和杨御史关系甚好,围场都尉又是杨阁老表侄女的夫婿。”

司洸拿起茶水,“嗯。”

肖宁又说:“杨家联姻众多,杨阁老三朝重臣,朝中半数官员都和杨、江两家沾亲带故。围场都尉和钱家余孽与杨家相熟,可能是些凑巧的事情,奴才还派人在继续探查,暂时没有打草惊蛇。”

司洸垂眸看着浅绿的茶水,茶香扑鼻,“四日后,她与冼四姑娘有约。”

肖宁领命,“奴才会多派人守着夫人。”

司洸喉间突发一声冷笑,“她身边不用多派人手,给她一些希望。你在林苑外围多派些人守着。看看他们想做什么。”

“是。”肖宁往偏殿的灯火处看了一眼,“奴才去叫夫人过来?”

“嗯。”

江神聆坐在偏殿等候,大概过了半个时辰,肖宁来喊她进殿。

她拢着披风走进殿中,叩首行礼,司洸让她起身。

他端着茶杯望向她,江神聆连忙走过去斟茶,她瘪了一下唇角,眼尾也微微泛红,委屈地说:“皇上是不是厌烦我了,怎么好几日不来上湖院。”

司洸屈指在她雪颊上刮了一下,他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,态度平和,“朕事忙。”

江神聆抬眸与他对视,手搭在他举起的手腕上,柔荑轻捏他硬朗的骨节,“皇上现在还忙吗?我帮皇上研磨。”

“无事了。”司洸侧腿,让她坐到怀里来。

她乖顺地坐在他的腿上,头顶蹭了蹭他的下颌,胳膊搂着他的腰,完全依偎进他的怀中,柔着嗓音轻声说:“那夜我真是做噩梦了,皇上不要再与我置气了,好不好。”

“朕没有与你置气。”司洸低头看她,怀中的娇娥身子轻颤,他抬手勾起她的下颌,她却侧过身轻拭眼角的泪花。

“皇上没有与我置气,那就是厌烦我了。我送的糕点盒子里,放了写给皇上的信,皇上都没有拆开就退了回来,真让人伤心。”

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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